俞高宜还捧着那价值三十万贯小木盒,陈初六思考了一阵,将木盒放在桌上,摇头道:“下官左思右想,还是有些担心,他和狐冲山的关系到了哪一步,下官不能听制台转述,若是能见他一面,让他亲口说处,下官才敢想办法。”
“知应这么想就对了。”俞高宜笑着道:“俞某敢保证,刚才所说无半点添油加醋,皆是真事。”
“贤婿在哪里?”
“他在外面候着。”俞高宜对着门外咳嗽了一声,只听见脚步走进,有人探头进来问道:“老爷,有何吩咐?”
“去把姑爷请来。”
“是,老爷。”
没过多久,一个三十多岁,书生模样的人走了进来,看他那畏畏缩缩的样子,似乎是惊吓过度,有些憔悴,他走到桌前,扑通一声跪在俞高宜面前:“爹,你救孩儿一命吧!”
俞高宜一脸恨铁不成钢,指了指袁乡道:“知应,这就是那个不争气的东西,知应是他上官,想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
陈初六则是摇了摇头,注视那人良久:“前几个月,本官将各县知县聚集到阳曲议事,怎么没见过你,文水县知县来的又是谁?”
“我……”
“想清楚了,你现在每一句话,都会决定你的生死命运。”陈初六语气有些责备地回到。
“是,是。”袁乡偷偷看了一眼俞高宜,才跟陈初六道:“那次下官的妻子,有些腹痛,不让下官到阳曲来。下官便让县丞,穿着知县的衣服来的。下官该死,下官知罪,请陈大人饶下官一命吧……”
“你既然该死,又说知罪,那为何还要求我饶你一命?”
“陈大人,我岳父可是……”袁乡说着,俞高宜在一旁咳嗽了两声,袁乡赶紧改口道:“下官愿以戴罪之身,再为朝廷和百姓做点好事,以赎前愆。陈大人,呜呜呜……”
看到袁乡说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