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凡河东路涉及到官员、百姓、兵员的案件,他都能够干预。但他要是不讲道理强行干预,就得等着宪司的弹劾。一般情况下,他们不会乱干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陈初六也不好端坐着了,来到堂下,道:“阮大人来此有何贵干?”
阮文成撇了一眼陈初六,只见他只是淡淡地拱拱手,并没有长揖,便冷哼一声道:“陈别驾,你好威风啊,见了本官,也不拜见,还敢在这里私自审朝廷命官。”
“本官为何要拜你?你也是一身红衣,本官也是一身红衣。”陈初六皱起了眉头,这个阮文成来者不善,还没说话,就开始挑刺,一股想要压制陈初六的力量袭来。
“但你别忘了,本官可是帅司的人,属路府,而你只是暂代知府事。”阮文成说了这么一句,不给陈初六反驳的机会,继续说到:“不说这个了,来谈谈你为何私自缉审问捕朝廷命官吧!”
“阮大人为了这件事而来?”陈初六也不客气,回到:“你可别忘了,本官可还是粮草转运总督,按理说和漕司是兄弟衙门,审这个小小的孔目,难道不行?你是路府的,本官也算是,什么道理,还要向你行礼?”
这些事情,陈初六早已经想过了,只要将姓林的收拾了,将物料场的损失挽回,别人不会没事找事。最多最多,落下一个打狗不看主人的名声。阮文成说不过陈初六,黑着脸指着旁白的林孔目道:“听陈大人的话,你们放火烧了物料场,此事是真是假,还不从实招来?”
林孔目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疾呼道:“阮大人明鉴,下官实在冤枉,就是给下官一百个胆子,也是不敢放火烧物料场的。”
那些商人也一并道:“阮大人冤枉,小人等更不敢为了赚一点小钱,就耽误河工的,举头三尺有神明,这样的钱就算赚到手里,小人也于心不安啊!”
阮文成明显是要为他们翻案,在案上随意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