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河堤,在明年开春之后,修补内堤,补齐整个物料仓的亏空,则还需六万贯。”
“先解燃眉之急,将这段河堤修复,只需四万贯,县衙上上下下勒紧裤腰带,还能凑出来。就怕……就怕那些物料商人突然提价,囤货居奇。”
“別驾,更关键的是,这件事情拖不得,一旦拖下去,等入了冬,结冰下雪,再想修复这段河堤就难了。”邢学林一口气说道:“冬季物料容易收缩,土方里有冰碴,等气温恢复之后,物料碰撞,冰碴融化,这段河堤不用水冲,自己就垮了。”
“这些我都知道。”陈初六点点头道:“不要慌乱,这事情虽大,但也不是多么困难。不是还有三成物料么?先拿这三成物料修着,本官想办法再从其他县调集一些,这不成问题。办法总会有的……”
听到陈初六这么说,邢学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一些。刚才想事,总往坏处想了,完全没想眼前这位陈大人,在官场上可是颇有一些背景的。大不了,借就是了。邢学林肩膀上的压力小了,可陈初六心里却更紧张了。
对方来势汹汹,不会是为了把陈初六家里的瓶瓶罐罐砸碎,然后等着陈初六去报复。对方肯定知道冤冤相报难相了,眼下这一招,怎么看也是杀招。杀气蓬勃,陈初六却察觉不出这杀气来自哪里,这才是令他紧张的原因。
邢学林领着人,继续去寻找线索,而陈初六找到了吴思农。吴思农对这件事百思不得其解,烧十个物料场,对陈初六也只是肌肤之痛,绝没有性命之忧。
但烧这么一个物料场,却要遭来陈初六的疯狂报复。一旦泄露出去,他自己也会陷入万劫不复,谁会这么傻呢?
没过多久,邢学林手底下的人找到了线索,来报:“別驾,在物料场没烧到的地方,发现了这个。”
邢学林递过来一些小粉末,陈初六见了大惊,这东西他熟得很,这是火药!陈初六接过来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