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陈大人做这些事情,没遇到什么困难一样,本官觉得奇怪,怎么会如此顺风顺水呢?”
“哪里是顺风顺水,都是有惊无险才对。”陈初六朗声笑道:“更并非是本官有什么本事,能成此事,更是因为宪司肯在遥远处帮忙,汴京那边也肯配合。另外,如果不是张秉自己狗急跳墙,我还真拿他没辙。”
“哈哈哈,陈大人过谦了。这一路上走来,我们问了不少人,对陈大人的褒誉很是不少。”邢自珍话锋一转道:“当然了,弊政也有不少。这些弊政,皆非一朝一夕能改变的,陈大人力有不逮之处,还望直说,本官都可想办法帮你。”
“当真?”
“臬台、藩台都在这里,还能不当真么?”宋祁笑着道。
“唔……”陈初六嘀咕了两声,抬头道:“钱,没什么力有不逮的地方,就是缺钱,有钱之后,眼下的这些麻烦都能摆平。”
“钱?免谈。”廖晋鹏转过头去。
“刚才还说什么都……”陈初六撇撇嘴,改口道:“臬台,本官手底下,还有许污吏,真想一并查了,麻烦臬台能审一审。”
“还查?不可能,本路的案子,已经够多了。再查下去,岂不是说太原府满地都是刁民,官府四处都是污吏不成?怎么向朝廷交差?”邢自珍在众人惊讶的眼神里,放下他拿一副刚正不阿的样子,好言相劝道:“陈大人,你年轻气盛,嫉恶如仇,本官能理解。但还是得劝你一句,为官之道,在于张弛有度,不然宽严皆误。”
邢自珍是河东路提点刑狱公事,管的是监察、刑狱,相当于正义的化身,是本路所有官员的表率。在平日里,他都板着脸,不苟言笑。可在陈初六这个滚刀肉面前,再保持那一副模样,就不管用了,只好破功。
“哦……”陈初六面露失望,谁知道“都能帮”的意思,就是这也不能帮,那也不能帮?
“呃,这个,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