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老爷,不是这样,他们的牛,还发疯撞坏了驿站里的官物。”
“胡说,我家的牛,最温顺极了,绝不可能发疯撞坏官物。明明是你们把牛扣在了驿站里,天晚了,牛急着回家,才撞坏东西。”
当下双方吵了起来,陈初六一拍惊堂木:“来人,现将这三个咆哮公堂的人拉下去各大二十大板。”
“老爷饶命。”双方安静下来。
“驿丞,损坏的官物是什么,在你驿站外面,还是里面?”
“回老爷,是筛风机。就放在牛棚旁边,这牛发疯,撞坏了官物。”那驿丞回到。
“这么说来,是你把牛牵到了驿站,才使得官物受损的?既然如此,便是你监守不负责。”陈初六抬起头淡淡地说道:“依大宋律,民告官责杖二十,牛吃了驿站的菜,照价赔偿。驿丞渎职,强扣百姓财物,当革职,归还财物,杖二十。”
驿丞、丢牛的夫妇听了吓得脸都白了,这是怎么个判法?谁都不想挨板子,便一并道:“求大老爷宽恕,我等愿撤去诉讼,私下处理。”
“私下如何处理?”
“卑职归还牛,自偿官物损坏之失,还愿意补偿这几日征用牛的钱。”
“小民也愿拿出一些钱,赔偿驿站的损失,求老爷饶了板子吧!”丢牛夫妇回到。
“原被告当堂和解,准予撤去诉讼。你们双方要言而有信,若是让本官知道,你们出尔反尔,定责不饶!”陈初六严厉的说了一句,将这一案子的卷宗往一丢,道:“刚才那土保、乡老来了没有?”
“来了,就在堂外。”
底下两个人上来了,打扮都是有点小钱但并不算富贵的那种,陈初六看了一眼他们,问道:“这几个人是你们乡里的,年纪多大了?”
“回老爷的话,这几个都是我们乡里的,年纪最大的六十了。老爷,他们都是十分本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