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敢去三交口,恰恰说明了这一点,他们没这个胆量。至于陈初六有没有这个胆量……”翟治说到这里,看向了张秉。
“他没有,前几天本官将三交口的东西给了他,他连声都不敢吱,又在府衙议事的时候,把东西还给了本官。只不过本官猜想,这有可能是他的缓兵之计。”
“不,下官可以断定,陈初六没这个胆量。敢问太尊,为何三交口的事情,大家讳莫如深,哪怕明知此事,也断不敢往外说?”翟治站起来,转了一圈,接着自己又回答道:“癣芥之疾,可以涂以猛药,但头痛之疾,谁敢打开头颅医治?此事牵连过广,就算是朝廷知道了,也不敢深究。但下官敢问太尊,这件事情的具体原由。”
“好吧,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以瞒着你们的呢?三交口顽疾由来已久……”张秉更是长叹一声,颇感辛劳地道:“三十年前,潘将军驻军于此,与辽国议和之后,驻军在此停滞了许久。朝廷军费日减,而冗员越多,这里的驻军,便只好将武器、军马卖掉,换钱经商用来供给自己。驻军撤去之后,这里的生意却没能离开,历任知府将这三交口,当成捞钱的地方。”
“虽是如此,三交口生意兴隆,数十万成了边军交易的重镇。这里有巨大的军仓,里面的存物,有一半不是太原府的。试想谁要是敢查下去,就是要断了边军的财路。而且这背后,有许多见不得人的交易,比如把大量武器卖给西凉人,这在以前没多大事,可放到现在,那就成了杀头的罪名。”
张秉不再讳言,把难处一一说了出来,众人心里也逐渐亮堂了,原来这里面牵扯过广,是这么来的。张秉继续说着,如果将三交口比喻成一个矿山,那开采这个矿山的三个煤老板分别是太原府、枢密院、边军。
原来十几年,这里只因边境平稳,经商很轻松,三个煤老板赚了钱,也没出问题,所以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近几年来,西凉人闹事,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