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他不夸奖一句也就算了,还东问西问,这不是故意刁难是什么?
“下官知太尊守城疲倦,值此清晨,不愿打搅太尊休息。”陈初六低着脑袋,实是不愿这个时候与他相争,若是张秉再刁难,他可就要翻脸了。张秉能暗中害他,然后推责给贼军,他就不能暗中把张秉做了,也推责给贼军?只是张秉心腹多,人多眼杂有些不便而已。
“驸马思虑周详,一片好意,本官心领了。但今后临此大事,还当以大局为重,不用在乎本官的休息。”张秉淡淡地道,轻易不肯夸人半句。
“呵呵。”
“呵呵。”张秉冷笑一声,底下有一小卒,跑来道:“禀太尊,关外贼军列阵完毕,观其旌旗帐篷,约有万人之多。”
“胡说八道!”张秉拍了一下桌子道:“分明是贼军虚张声势,多立旌旗,设帐篷,看起来有万人之多,实则不过几千人罢了,有什么好慌的?”
“是,太尊。”
“再去查探。”
堡垒之中,谁不知道这是张秉自欺欺人,贼军本就人多,何必虚张声势。但都低头不言,只听张秉又道:“守城将官,擂鼓升帐,虞侯以上,俱来此处商议御敌。”
宋代基层将官,每五百人称之为一指挥,其下有五都,每一都统兵百人,住在一个营帐之中,吃一锅饭。陈初六夜里见到的那个鲍姓将官,应该是指挥使,统兵五百人,实则已经进入了“将”的系列,而都头说到底只是个“兵”,兵头而已。
鲍姓将官被称为“鲍游击”,游击将军是古时的杂号将军,采用古称,是一种尊敬。但这游击在底下兵卒口中,又有戏谑的意思,游击游击,游而不击。黄帽子干,红毛子看,蓝帽子到处转,最后白帽子说了算。
都的统兵官,骑兵是军使和副兵马使,步兵是都头和副都头,在副兵马使和副都头之下尚有军头、十将、将虞候、承局和押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