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监务,能敲的竹杠,只有这永利监,他能在此之前反应过来,还有些本事。”
“敲竹杠不如碰瓷。”陈初六想到什么,笑了起来。
府衙里头,管正业与史才良一左一右,站在张秉面前。史才良将陈初六给他的另一份相同的东西说了一遍,道:“太尊,此事实在蹊跷。若是一模一样,有可能是陈初六自行抄录一份,布疑兵之计。可下官看了那东西,并非是一模一样,有几个关键之处,略有不同。不是深谙案牍庶务之人,根本看不出来。”
张秉听了也觉得大为蹊跷,问道:“那陈初六除了说这个,还说了一些什么?你问没问,他那一份,是哪里来的?”
“问了,他不肯说。下官怕言多有失,就没有再谈。陈初六……陈初六也没说别的什么了。”史才良垂着脑袋,将什么恶人自有天收的话,以及心里生的疑窦悄悄隐去了。
待史才良退去之后,张秉看向一旁,问道:“念苦兄,你觉得呢?”
若是别人在此,定会感到惊愕,这个人是谁,竟然让张秉也尊称一声“兄”,不过管正业十分平常,安然受之,却道:“孟节,陈初六身边有高人在,你们那些小计谋,恐怕被人识破了,反而被人家算了一步。”
“高人?”
“不错,陈初六就算聪慧过人,也不过二十多岁。他汴京那等风雨之中,若是没有高人相助,岂能全身而退。孟节,与其和他斗智,倒不如和他搏力。”
“唉,本官失策,一开始就不该给他这个差遣。本想让他知难而退,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找到了永利监的咽喉,现在弄得咱们骑虎难下。”张秉满脸悔意:“念苦兄,你有没有办法?”
“他想要的,不就是钱么?三交口的亏空,是历任知府积成的,这烫手山芋总得有人接着。你与我,都到了这个年纪,早该致仕了。这般重担,还是要交给年轻人。”管正业说完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