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场的价实在太低,如果按照日收来算,值一些。可如果按照一百斤来算,就太不值了。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每天多赚一点钱,他们挖一百斤,送到永利监,就够活着了,没必要送到咱们矿场。”
陈初六微微颔首:“也好,这次到了清源之后,想办法和那些每天来挖矿的人签一个合同,他们到矿场挖矿,不再是买卖,而是雇工。等咱们和永利监,真正有冲突的时候,要提高税率,蹲在永利监门口收税,让那些送去永利监石炭卖不掉。”
孙姓幕僚笑着道:“东翁的办法好,这些日子,派人蹲在永利监门口,已经知道他们如何收石炭,有的煤价高,有的煤送到门口,也不收,每天收一万斤。一开始几天,咱们收了炭没卖,他们以为是石炭监征税闹的,又加了一点价才够买到一万斤。平日里他们可不是这样,采矿的人,还得给他们的小吏塞钱,才能卖给他们。
“你刚才说,有的煤他们不收?”
“是啊,兴许是没给那小吏足够的钱吧?”孙姓男子笑了笑道:“东翁,咱们要不要卡他们一下?”
“不急,慢慢来,到前面休息一下,吃了饭赶紧去清源。”陈初六心里却还在琢磨那一句话。永利监用炭用得多,有毒没毒,他们岂能不清楚。这么说来,如何减轻毒性,怎么用石炭,那不早就摸清楚了?
那还灰头土脸去试验做什么?看来得去一趟永利监看一眼。
“喏!”孙姓男子与身旁人,都是低头赶路起来。
傍晚时分,才赶到清源。说偏僻也不偏僻,至少是处在三条官道交叉之地,可说不偏僻,也是假话,这四周方圆五里,人家才十几户。到了白天,这里才稍微有点人言,砍樵的,打猎的,挖矿的,过路的,来来往往。
可这个时候,除了鸟雀归林的声音,其他什么也没有。来到矿场,周围是木栅栏,栅栏里面堆积着石炭,小山似的。孙姓幕僚进去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