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木炭的价格取决于用什么木头,若是极品的木炭,譬如橄榄核的木炭,哪怕一两,也值上千贯。这是皇家贵胄,用来烧茶的炭。若是永利监该用的木炭,官价定的是十五文。至于石炭,那贱如泥土了,二十文钱一石,和木炭相比,几乎是不要钱。”
“哦……永利监,这笔财发的不小嘛。少用一斤木炭,多用一斤石炭,就赚了近十五文钱,一个月三万石,那就是三百万斤,他靠着省炭钱,一个月也有差不多五万贯。”陈初六心里盘算起来,三年就是一百八十万贯,嘶,不够呀。
“別驾,帐不是这么算的。木炭的市价,高于官价,他们将手中的木炭,转而卖到市场上,赚的可不止五万贯。只不过,永利监买铁石的价格高于官价、卖铁器的市价又低于官家,这些地方,他可都是亏着钱。再加上底下人层层揩油,永利监维持着一个收支平衡罢了。”
“看来大家都不容易嘛。”陈初六拱拱手道:“多谢翟大人告知这些事情,他日若有时间,必上尊府上拜访。”
“好说,好说。”翟治知道这是下逐客令了,他也得个轻松,在没有和张秉通气之前,他可不敢跟陈初六说太多。当下起身,行礼退了出去,又让随从,将一千两的银子,抬了回去,世上没有什么比失而复得更令人喜悦,如果有,那必然是一个嗜钱如命的吝啬鬼找回了丢失的巨款。
翟治走后,吴思农从后堂一瘸一拐,走了出来,一手捧着书,一手拄着拐杖,看了看翟治的背影,道:“东翁,送走了翟知县?”
“嗯,金以火试,人以钱试。这个翟知县倒是个有意思的人,有钱就乐开花。”陈初六笑着道。
“这人年纪大了,晋升无望。多捞一点,或许还能疏通疏通关系,当上一任知州。即便不能,他这把年纪,买田置地,教导儿孙,寄希望于后辈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父母乃是第一良师,他贪财如此,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