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侍郎、知太原。位卑者,馆阁待制、刑部侍郎、知并州。此差别不大,唯有金印不同。不论是知州知府,知应一概称知府就行。”
陈初六点点头,折冒又道:“知府总辖属地兵民之政,太原府乃重镇,知府兵权较重。正因如此,太原府知府,皆非易与之辈!现任太原府知府,名叫张秉字孟杰,太平兴国五年的进士,原本是个监察御史。”
“这我知道一些,这个人品行如何?”
“我与此人,没什么交集,但听官场上的传言诸多,但对于此人,只有一个评语,那便是严僚酷吏。这人懂一些兵事,在许多州府担任过正印官,曾遇见流民闹事,你猜他怎么办?不是开仓赈济,而是找个借口,全部杀了。有人赠他一外号,叫张屠。张屠不愧为张屠,编织罪名,将这人满门斩了。”
陈初六听了,不由得闭上了眼睛,颇有些反感:“这等杀人如麻之辈,难道朝廷就没想办法处置他?”
折冒笑着道:“知应不懂,张秉虽杀了许多人,但都名正言顺,朝廷法度,拿他没办法。张秉靠着这把屠刀,还深得朝廷信任。哪里不安宁,就把张秉派到哪里,这张秉还真有办法,每次都能平息。每年都有御史参他不仁,但也奈何不了他。”
陈初六叹了口气:“治太原府,不能靠他这种人。太原府败于兵祸,颓于苛政,须怀柔之政济之。”
折冒摇摇头:“太原险要,又存大量军需,本地富商更难相处,要想治理好这块地方,用苛政是最方便的。朝廷宁可负百姓,也不会让这里出意外。不过,知府虽严,底下的知县,却都是用的宽仁之士。知应若想造福百姓,须与张秉处理好关系,不可另起屋宇,只可屋中用策。”
“鼾~~~”
“知应?知应,你睡了?原来你真醉了……你怎么能睡了,不讲义气!刚才说的,你都听进去没有?醒来之后,你可别全忘了,又拉着我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