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拿了钱走吧!”
陈初六看向陈思怀:“思怀,走的时候,留下二十贯钱。”
折冒端起酒杯:“钱就不用了,知应这份心意,本官接受了。这顿饭,我请了。来,诸位,一同敬驸马一杯!”
“驸马,请!”
“诸位大人请!”
举起酒杯,一饮而下,趁着大家都在喝的时候,折冒微微瞥了一眼陈初六,心中却是大有改观。两年前,一同高中皇榜,那时折冒也曾和陈初六见过一面。那时候,不用和陈初六深谈,便能感受到陈初六的傲气,锐气。可现在再看,却觉得陈初六锋芒内敛,一言一行皆是沉稳。
常言道,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随心所欲,不逾矩。不管做什么,都能合乎规矩,做到这一步,须七十岁,这多难呀。折冒愈加羡慕,在京为官能学到的,真不是外面能比的。
席间不好谈,宴席之后,陈初六拉住折冒,非要说清楚之前没说完的事情。来到后堂,陈初六额头上敷着热毛巾醒酒,一边问道:“云冲,在外面的时候,你跟我说,在这太原府,如果一不小心,连人都做不了,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本来以为,知应从汴京来,和那些外放的京官一样心高气傲,琴棋书画,吃拿卡要,一样不缺,雅俗共赏。故而有言,做事就是做人,在太原府官场上,做人十分重要,意在提醒知应。可刚才一席话,我已经知道,是在下低看知应了,知应绝不是和那些人一样。知应,你不会怪我多管闲事吧?”
折冒笑了笑,但他说的,可不是陈初六想要的答案。陈初六拿开额头上的热敷,对陈思怀道:“思怀,你到门口等着,我与折大人说点事情。”
“是,先生。”
“这是你收的小弟子?”
“别想顾左右而言他。”陈初六坐起来,拉着折冒的袖子道:“老实说,你是不是知道倪正祥一案的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