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虽然请辞,但此事有他治理不周之过,可准其辞官,不予挽留,致仕不加官,再罚数金。至于陈知应,虽然劝退士子有功,但仔细思来,此功不足以抵偿其过。便暂时免其本兼各职,待吏部、兰台、有司商议之后,再定其罪责。”
众人不由心道,这个吕夷简还真是狠啊,竟然丝毫不留情面。仔细想来,他到底和陈初六有什么仇恨?此刻陈初六却是恍然大悟,难怪有那么多人落井下石,墙倒众人推,原来是吕夷简在默默支持。至于吕夷简为何要默默支持,陈初六猜不出全部,也猜出来了个七八分。
张士逊出事之后,相位便少一人,吕夷简是最佳人选。这个时候,他会提前扫清一些政敌,为自己清理道路。但陈初六不是政敌,那么这就只有一个可能了,他这是投名状。太后许诺他为相,但在此之前,必须要先弄走陈初六。让陈初六离开汴京,朝廷上早有这个风向。
倒是赵祯,不明其中原因,又没办法替陈初六开脱,以为陈初六真受了极大委屈,眼睛有些湿润,满是不忍道:“就依吕参政的了。”
陈初六缓缓将自己的帽子取下,放在一旁,叩谢之后,出了偏殿。极目远望,只见天高地迥,宇宙无穷!
偏殿上众臣议事,很快散去了,赵祯亦是无精打采的离开。吕夷简来到后殿,太后在这里等他,道:“这个陈初六,还是出乎意料。”
吕夷简无奈地摇摇头:“他处处留了心眼,好似未卜先知一般,臣实在没办法,只好拿罪名硬往他身上靠。他那一番‘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言论,差点让臣没有狠下心。”
“不狠不行,天子年幼,军国大事,不能交给他处置。朝中不太平,北方还有一桩大患在,哀家不能放心还政。若陈初六在天子身边,天子必定权欲渐增,到时候祸起萧墙,哀家恐怕都不能善终。没办法,只好先委屈他了。”
“太后,臣以为可再缓两日,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