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禀报之后,扼腕长叹:“陈知应,真非凡人也!本官若是能与你交好,岂非前途不可限量?只可惜,只可惜,本官……有难言之苦衷,不得不背后害你。相信凭你的本事,眼下的危机,不算什么吧。”
宣德楼下,士子们对陈初六无比信服。陈初六向大家拱手道:“事功,务实德,当尽力而为。汝等之事功,乃用心于学,用心于齐家耳。朝政有阙,自有御史、良臣进补,非汝等之力可为也。若汝等信任本官,本官可代为禀报陛下。陛下圣明之主,必能有圣明之定略。”
“夫子所言甚是,但靡不有初鲜克有终,言必行,行必果,吾等既已来此,必要讨个说话回去。”有人坚持道。
“本官只是钦差,也不能替天子作决。本官可承诺,三日之内必有结果,如何?”陈初六回到。
这时候,底下四为诗社的人,可就起作用了。他们纷纷道,既然陈子都这么说了,那咱们不能不给陈子面子呀?都散了吧,散了吧,陈子会给咱们一个交代的。这底下的人,心本就不齐,劝说了一阵,甚至还开始觉得后脊梁发冷。
相互劝说了一阵,开始如融雪一般,缓缓退走了。陈初六回头看了一眼,楼上丢下来了箩筐。等士子们大部分都离开之后,陈初六看到还留下了不少四为诗社的人,便是一笑道:“你们还留在这里做什么,不肯走么?”
“社长,我……我们误会你了。”
“谈什么误会的,若不是你们在,这局面根本控制不住。”陈初六笑了笑,又表示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吩咐道:“去找几个人,将这外面打扫一下。”
“喏。”
偏殿之中,还在议政,但无人在谈陈初六。党争是党争,文官的党争十分阴险,但最多把人贬黜,不会置人于死地。矫旨行事能挂在陈初六头上,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可刚才有人问出了那样的问题,陈初六的下场,就不是贬黜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