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殿中,只见赵祯一脸不快,看着陈初六道:“陈直馆,除夕之夜,你为何来迟,难道是不想给朕祝贺?”
其余人皆是一愣,怎么回事,赵祯这语气,是要办陈初六?许世安心里想着,赵祯和陈初六的关系,绝不会这样。难道是杀鸡儆猴,还是声东击西?
都不说话,陈初六上前一步道:“臣确实来迟,还请陛下治罪。”
蔡齐冷笑一声,心说天子就是天子,就是陈初六这般桀骜不驯之徒,到了天子面前,也是不敢再行狡辩。
许世安心里忽然一亮,行礼道:“陛下,陈直馆忠心耿耿,日月可鉴。虽然来迟,但必是事出有因,还望陛下圣察。何况陈直馆只是稍微来迟,并未有冒犯,请陛下看在陈直馆的功劳上,从宽处理。”
“唔……”赵祯对许世安的话比较认可,看着陈初六道:“知应,你做事向来严谨,为何今日却是来迟?”
向来严谨?陈初六心里想到,自从右文殿出来之后,好像就没有按时上下班过。来迟不来迟,那是常有的事情。只不过今天因为周氏的伤,他一时间忘了时辰,来得确实晚了许多。他不肯说出来,实在是不想借这种事情博大家的同情。
陈初六想到周氏的伤,脸色有些伤心,回到:“臣的确有难言之隐,是一点小事,不敢让陛下知道,还请陛下治臣来迟之罪吧。”
蔡齐见此,知道陈初六黔驴技穷,连一个借口都不想编,那肯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他进一步紧逼道:“陈直馆,庙堂之上,天子面前,你若是支支吾吾不说,岂非有欺君之嫌?”
赵祯看向陈初六的脸色,觉得事情有些不大对劲,心里想着,以往知应迟来,都是理直气壮的,怎么今日却是这般样子?难不成,真有什么事情。
陈初六叹了一口气道:“陛下圣察,家慈在院中不慎跌倒,伤及腰、肘,臣一时心内如焚,请郎中看病,熬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