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要白教你?且不说师生之情,就是授予之恩,你都忘了!”
“在下并非忘了授予之恩,实是因为家中贫困。”
“家中贫困?”陈初六指着牛兴学几个贫寒学子:“难道他们就不贫寒?他们只怕比你还要贫寒吧……”
“这……他们那是谄媚!我学颜回,既有颜回之穷,当有颜回之志,阿谀奉承,谄媚他人,岂是君子所为?”
“你以为他们送的这些东西,真能讨好我?糊涂至极,他们送我礼,乃是不好意思不劳而获,更不想欠我什么。我正是看中他们这一点,才收下这些礼物的。你倒是好意思说自己学颜回之志!”
“在下……在下……”任温茂复读机一般,重复着在下两个字。
“我现在生气,并非是看在你什么都没拿,而是看在你以为这样理所当然。本官倡导事功之学,倒是求利,但要互惠互利,而不是尔虞我诈、利欲熏心。教你这几个道理,望你好自为之!”
陈初六又补充了一句:“你尽管将今日之事说给别人听,但不可断章取义,且看汴京中的读书人,是站在谁一边!若是想通了其中的道理,改日带一簇野菊登门,我亦是敞扉相迎。”
任温茂依旧道:“在下没钱,改日来也是没钱,陈大人,难道就不能白给我指教一次?你又不缺这点时间……”
陈初六这次看向了陈长水:“黑子,叫人给我把他扔出去!”
任温茂指着众人叫道:“难道诸君就这么看着?”
在场之日,都是不带看他一眼。陈长水朗声一笑,随后那任温茂就被扔在了大街上。剩下的这些学子,面面相觑,陈初六却丝毫不受影响,继续一个个去给他们批文章,依旧是贫富无别,谈笑风生。
等所有文章都批改了一遍,便有大部分人加入了四为诗社成为社员,剩下几个心术不正买文章进来的,陈初六也并未加以责怪,而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