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他去?”
张奢退了出来,嘴里还在嘀咕着刚才太后的话,不用管陈初六,做什么都随他去。只不过官场上的话,有时候得倒着听。
上面有人下来,嘱咐千万不要太大的排场,可实际上就是“敢没有人山人海的排场你就给我等死”的意思。张奢琢磨不透,太后的意思,到底是“随他去”,还是“千万别随他去”。
琢磨来,琢磨去,就是琢磨不透。
张奢忽然眼前一亮:“做什么都别管他,太后只是让我别管,意思就是陈初六做什么我都得知道?”
转眼,张奢叫了个心腹过来,命他监视着陈初六。监视的范围,就是陈初六见什么人、做什么事情,自大内出去,到入卧室之前,都得看着。
这个时候的陈家,陈善修穿着一身新衣,由陈守仁领着,跪在香案之前。周俊也穿一身新衣,跪在其侧。香案之前,摆放着圣旨,等叩请之后,有宣旨官拿来念:“昭文馆直馆陈初六,有功于国,按祖制荫其家人,擢其弟善修为文林郎、其表兄俊为儒林郎,并给钱粮、马匹、布帛,赐良田。”
“谢陛下隆恩!”
“陈大人,起来吧。”那宣旨官可不敢在陈守仁面前托大,赶紧去扶了起来:“下官恭喜陈大人了,陈直馆在朝颇为倚重,屡建奇功,如今荫及家人,真是让我等十分羡慕啊!”
“陈某已命人摆了宴席,请贵官赏光。”
“叨扰了。”
一旁的周俊,已是激动到落泪了,他可没想到,连科举都免了,便当上官了。
这些年他越读书,便越觉得困难,若是想和陈初六一样中状元,那是难上加难。能中一个进士,便已经是十分难得了。可他现在已经当官了,只等吏部栓选,便可补实缺。
至于封侯拜相,他不想了,就算是继续走科举,中不了三甲,也基本没机会当宰相。他心里想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