淤泥填河的速度,要比开新河的速度大得多,人怎么能和天斗呢?”
“我不同意朝廷的治河方略,几十年不得晋升啊。但老天爷有眼,终究还是让我到了这汴京。我的办法,则是决河造淤田,束水攻沙。如此一来,既能清理河道,还能使得河岸边上的盐碱地,全部变为良田,变废为宝,费用也大大减小。”
陈初六不太懂河务,但听了他的话,知道这个办法比之前的好,但过手的钱少了,捞钱就不方便了。
“去岁,我治雎水,一年时间,修河堤两万四千七百九十三丈二尺,筑石加固河堤六千五百七十四丈八尺,塞决口共计八十三处,开良田九千二百四十三亩。朝廷拨款五十万贯,役夫万人。我只用了不过五千人,不再要朝廷一文钱,结余十三万贯!”
听到这里,陈初六更加敬佩侯叔献了。这侯叔献,对自己的功绩,毫不遮掩地夸耀,如数家珍,但陈初六丝毫不觉得他自大骄傲。这侯叔献,果然是治水能臣。
大殿之内,陈初六走后,便直接进入了压轴戏。
殿中丞方仲弓和权知开封府事程琳孤注一掷,当着皇上的面,请太后登基继位,所用说辞,当然也是十分充分的了。比如什么去年大旱降甘霖,在太后的带领下君臣一心克服旱灾,再比如什么万国来朝,百姓们哭着喊着要太后继位。
真假不说,但一定是天时地利,古今中外,士农工商,都表达了强烈的愿望,有请太后继位登基。太后不登基,那就是天上的太阳蒙尘,地上必将万物不生。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欲加之功何患无辞。
一个火星,把朝堂的干柴点燃了。这群人过年时候,在家里磨嘴巴,现在正是牙尖嘴利的时候。鲁宗道把程琳和方仲弓骂得狗血淋头,然而鲁宗道也没好受,气得当场晕倒。
但最后的结果,依旧是走向了历史轨迹,太后当庭撕碎了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