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多吃几个菜嘛?连吃都吃不好,出去我连你一块给参喽!”陈初六怒道,那逻卒无奈,开始记陈初六的吩咐。
“鱼,我不吃,我怕刺。鸭子不吃,我嫌骚气,口外的羊肉,关外的鹿脯最好。哦,对了,鸽子,野鸽子。今儿个晌午,我要吃刚打回来的野鸽子,野鸽子记住了啊?要拿松木烤好……”
“本官晌午要睡个午觉,现在天有些凉了,要铺个熊皮褥子,盖丝绵的锦被,枕头要蚕屎的,荞麦皮的我可不习惯啊。再去我家里,给我叫两个贴身丫鬟来,别的丫鬟,我不好使唤。”
陈初六这里口若悬河,那逻卒记得大汗淋漓,但又不得不记。他心里想,这哪里是抓审讯的犯人?这简直是请了个享清福的老爷。
“陈大人,别的都好说,就是这个丫鬟嘛,恐怕不行。”逻卒瑟瑟发抖道:“皇城司这里是禁地,旁人不让进来。”
“得,连这点要求都满足不了,等本官出去了,看你们如何向皇上和太后交代。”陈初六叉着腰:“那这样,宣学士何在?请他跟我一起吃晌午饭,我们喝酒畅谈,赋诗作画,也就免了让丫鬟来伺候。”
“这……”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破地方还让不让人活了!”陈初六板起脸道。
“行行行,陈大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逻卒心里只想赶紧脱身,擦擦汗,安排去了。
不一会儿,收拾好了房间,陈初六进去了,又请来了宣学士,两人坐下。宣学士看看周围,笑道:“宣某未曾想一日进了囹圄,更未曾想,知应有如此气概。”
陈初六笑笑摆摆手:“这群人仗势欺人惯了,本官偏和他们对着干,他们反而老实了,说什么是什么。”
宣学士抚须笑了:“知应,你也是因为十九路巡学名单一事进来受审的?”
“不错,这名单连检详房的门都未进,他们却污我将此名单卖给外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