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个寒噤,一股凉意从脚底直窜心尖,好似进了那种鬼屋一般。刚进门,见到薛度从里面一脸煞白走了出来
陈初六与薛度对视一眼,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心说,一千两银子罢了,还能出这么大事?
黑着脸便走到了里面,出来一穿着方胜服的官员,这应该就是内侍都知了,正六品,不比陈初六要高,但他身上却散发着一股威严。陈初六拱拱手:“不知请本官前来,所为何事?检详房中庶务繁重……”
“陈直讲,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的事吧。”内侍都知挥挥手:“请进吧,陈直讲。”
这人见自己竟然没有一点害怕,陈初六心中有些紧张。没想到这皇城司里头竟然没有半点修饰,刚进来便看见了一堆的刑具,再看旁边绑着一人,陈初六心中惊诧不已。
宣学士?!右文殿三学士之末,宣良宣学士。此人虽然与陈初六关系一般,可好歹也是同僚。陈初六见了宣良,还得当做老上司对待的。但眼下,宣学士却被绑在柱子上,披头散发,但眼神很是不屑。
宋朝的文官面对这些武官,是十分心高气傲的。
宣良被绑着,见陈初六进来了,眼中也是惊怒不已。陈初六不是普通文官,那可是有文豪之称的大才子,是连中三元的状元,是刚刚平定应天府灾情的大功臣,是皇亲国戚,是被培养成为未来宰相的人选!
说白了,陈初六可是文官之中的某种精神领袖。哪怕是宣良,也不知不觉中以陈初六为榜样起来了。见到陈初六也被这些“刑狱之吏”给抓进来了,比自己被抓进来还要生气。
陈初六示意了一下,宣良这才忍住气。随即,陈初六被带到了里面的一间房里,那内侍都知坐在堂上,让陈初六坐在堂下。内侍都知,喝了一口茶,问道:“陈直讲,你的名号可真是如雷贯耳啊!在这汴京城中,你是一号人物……”
“哼,都知有何事,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