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应天府今年数县大旱,田地早已经皲裂,今年百姓颗粒无收!”
“混账!应天府离京不过一二百里,那边大旱,这里如何不知?!就算大旱,那为何没有官吏层层上报?那些饥民,如何又是一日之内涌出来的!?”
“相爷,我小的不知道,小的只看见乌泱泱的人围在了东华门外要朝廷赈济。东华门进来,便可冲入大内,还请相爷早早定夺,解朝廷之危!”
“这么说,就算一群走投无路的饥民喽?”冯拯终于开口了:“哪里有造反?哪里有兵变?你说!来人,将此人拖下去,重责八十杖!”
重责八十杖啊,那还不得把人打成肉饼?那吏员急忙哀求:“相爷,下官一时心急,把事情说重了一些。下官只是为了朝廷着想啊!”
“为朝廷着想?你难道不知中书省是何等重要之地!若是因你一句话,惊扰了皇上与太后,你该当何罪!”
“啊?小,小的愿罚。”小吏叩首在地,惊扰皇上,那是死罪啊,如今至少还可以乞求执行杖刑的人轻一点。
众官吏听了冯拯的话,也逐渐镇定下来了。事情没那么严重,是这吏员报重了。
同时,冯拯这么一说,自将外头的事情定了性。不是造反,不是兵变,只是一群饥民走投无路,来有求于朝廷,有求于皇上,他们可是皇上的子民呢。
不是敌我阶.级矛盾,是人.民内部矛盾。这一句话,可以救活外面不知道多少性命。陈初六心里也是瞪了一眼那小吏,此人愚蠢至极,此等紧事要事急事,竟然夸大喧哗,是摆明活腻了。
那小吏被拉了出去,王曾又吩咐道:“今日凡是听见这事的人,皆不可再乱传。出去之后,就和别人说这小吏心中积怨,欲扰乱禁中。”
“喏。”下头官吏拱拱手,又有人站出来道:“相爷,此事就算是误报,那也是大事。若是处理不得当,东华门外闹起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