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些,厚度要均匀。拿了十块玻璃,找到将作监的老工匠,这人叫葛季,在将作监时是一双巧手。
老葛将这玻璃来回看了一眼:“陈大人,恕老拙不明白,这无色的琉璃,本就是废品,涂一层银子,这不是糟践了银子么?”
“老葛啊,你用不着担心银子,你先想办法把这玻璃割成九块。”陈初六笑道:“不过要小心了,这玻璃锋利得很。你割完了玻璃,再将玻璃的一面涂上银子,越薄越好,但要均匀,不可有一处没有涂抹。所耗费之银两,我按双倍给你,当做你的报酬。”
老葛忙是摆手道:“状元郎看得起老拙,就是白干老拙也愿意,可老拙有些担心,若是涂的时候,将这些琉璃失手打碎了可如何是好?”
“打碎了不要紧,你先做出来成品,最好找出来可以量产的方法。”陈初六又吩咐道:“做好了之后,弄一个木质框子,把这琉璃放在框子里面固定好,送到我府上。”
老葛点点头:“状元郎既然打定主意想要,这不用很久,一个时辰,让状元郎看到。”
陈初六挠挠头:“那我在这里等一会儿,你细心把这镜子做好,必有重赏。”
陈初六为人,向来对士农工商一视同仁,职业决定不了人的好坏,更决定不了人的尊贵。这些商人、工匠、农人对历史的推动,远远要大于那些在朝中碌碌无为的官员。
劳动人民才是创造历史的主体,尊重每一个辛勤劳动的人。
有了陈初六这份尊重,那苦作了半辈子的葛季,可能并不知道陈初六写了诗文,也不知道陈初六是个什么官,他对陈初六的了解也许只有一个“状元”而已,但在陈初六面前,他却觉得自己活得像个人了,打心里高兴和感动。
葛季亲自去给玻璃镀银,叫自己的儿子去做木框,半个多时辰之后,站在外面的陈初六忽然感觉到眼前一道白光闪过。
“状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