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竭力粉饰太平,阻拦灾情。亦或者,灾情不重,是本官多虑了。但无论怎样,往坏处打算就不错的。”陈初六吩咐道:
“刘沆,本官命你前去考城、太康、中牟等地探查一番,若果有饥民,查明灾情,密信报来。”
“东翁……嗯,在下明白了!”刘沆咬咬牙,拱手答应下来了。
“高阳,你替我修书几分,我要发信给几位同年,让他们注意一下这灾情。写信完了之后,你明日出城,沿运河而下,查看粮价情况,每日写信来报。”陈初六又吩咐道。
“东翁,在下明白!”高阳去研磨写信,陈初六差家丁送出了信件,又唤来陈长水,让他去把商人解潮接来。
解潮背靠陈家这可大树,生意做得是越来越红火。胖乎乎的身子,精神焕发,来到陈初六面前,又变成衣服谦卑之色。
若说古代谁的消息最为灵敏,莫若是商人了。陈初六问道:“解员外,这汴京城外百姓疯传,有饥民成群结队来京,你可知道消息?”
“啊?不知,小的从来没听说过这个消息。”解潮使劲摇头,把脸上的肥肉甩得飞起来。
“哼!还敢跟我装糊涂,你这几日囤积粮食的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陈初六斥道。
“呀!陈大人恕罪,小的该死,不该隐瞒大人。”解潮腿一软就要往下跪。
其实陈初六哪里知道他收购粮食来着,这只是诈他一诈罢了,没想到果真有此事,陈初六扶住了解潮:“起来,跟我说说,你为何要囤积粮食啊?”
解潮拿出手帕来,擦擦额头上的汗:“陈公子,我的确是收到了消息,有一群饥民从南而来,但官府里的线人却不肯说。我看和官府走得近的几个人在收粮食,我也准备收了。”
“饥民进京,你收粮食做什么?”
“少爷不知,一旦饥民进京,粮价便会上涨。朝廷为平抑粮价,就会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