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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车里的人大概是想息事宁人啊。”高阳回到:“东翁,咱们可以走了。”
陈初六微微颔首,马车穿过路口,却听见身后的路口又是一阵哄闹。这次出来找什么琉璃厂,陈初六也是为了解闷,便让人停下马车,调了个好一点的角度,开始看热闹起来。
还是街角的一家酒楼,楼上一女子悲号一声不想活了,纵身一跃,便跳了下来。酒楼不高,才三层楼,若是摔下来不一定死了,但现在是寻死,故意脑袋朝下跳的。脑袋朝下,从椅子上摔下来也能一下摔死。
可这时,人群里头却跳出几人,看样子练过武功,伸手将那个女子接住了。路人叫了一身好,几位救人的拱拱手,让到一旁不说话。
酒楼里面,跑出来一老头,与女子抱头痛哭:“女儿啊,欠债还钱,我是不会把你卖掉的,你放心嘛……”
“哈哈哈……借债还钱,说得多好!”
那牟三走了过来,冷笑道:“爷我刚发了一笔小财,你就钻空子寻死,哪是这么好死的?你要是死了,你爹欠我的钱何时能还?”
那老头畏畏缩缩,也不敢说话,低着脑袋,与女儿痛哭。牟三对看客们拱拱手:
“诸位过往的宾朋做个见证,这老倌他开春借我钱买种,说好了一月之前能还。可到现在,却一文未见。借据之上说得好好的,没有钱便以女抵命,不得已,本人只好亲自来索债!来人呐,把这女的带走!”
那几位救下女子的壮汉,转眼变成了凶神恶煞,走了过来就要拿人,这时旁边却站出来一书生,折扇一伸拦住道:“言诺而不兴,其怨大于不许。许下诺言,便应遵守。”
牟三转头一看:“呦,这位仁兄不愧是读书人,说了句公道话。仁兄,在下牟三,请您喝杯小酒如何?”
书生摇着折扇,眼睛里看着那牟三尽是不屑,微微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