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天命。”冯拯淡淡回到:“也是人心向背,首辅所做之事,实非得人心之举。”
“你们,你们也相信我盗取随葬?”
“首辅何必自欺欺人装糊涂!”曹利用开口道:“寇准、李迪以为败将,你却欲置人于死地。雷允恭的事情,也与你有关吧,勾结内官,干预兵事。首辅之败,岂是今日之事可定?”
“哈哈哈哈哈……”丁谓的思维有些混乱:“寇准?李迪?哈哈,雷允恭?哈哈哈……”
冯拯和曹利用看着似乎疯了的丁谓,不动声色,半晌,丁谓静了下来,长叹一声道:“罢罢罢,古来万事东流水,既如此,便如此。不过本官蒙先帝信任为首辅,此番罢相,还要嘱咐你们二位。”
“冯拯、曹利用,你们二人,一人善调和阴阳,一人善事功。留你们二位在朝中,本官也放心。本官去后,相二人,乃是定制,应不会再加。你们安心为政,报效皇上。”
“我等自然为之,何须多言。”
“陛下年幼,太后临朝,公等执朝廷魁柄,当自决政事,不可使太后专权,陛下蒙尘。”丁谓看着那二人:“本官之败在于此,本官之忧,在于此,君等谨记。”
“首辅,恐非我等之力可改。天子受命于天,天自佑之。”曹利用回到,随即,冯拯也道:“丁相退后,我等已是将退了,太后不愿留先帝之大臣啊。”
“独不该逐寇准耳!准若在此……或有回转之机……”
丁谓闻言,沉默良久,走出了政事堂。身后,仅跟一小吏而已。
次日,群臣上表弹劾丁谓。只有一名参知政事任中正出言为丁谓说话,下朝之后,这位参知政事被罢,降为太子宾客、出知郓州,其兄弟二人,同样被贬。
丁谓为太子少保、分司西京。这是升官,乃是罢相的寻常操作,明升实降。随即贬丁谓为崖州司户参军,诸子并勒停,抄没其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