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至极。
王若钦身边,跟着他儿子王之恩。王之恩回头看了看汴京,重重的叹了口气:“陈初六,这次先放过你了。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
再一次回头,王若钦恋恋不舍地从大雪中看着汴梁城,隐隐约约,瞧见远处走来一辆马车。心中有些暖意,这是谁,冒着大雪,还敢来送我?
马车停下,撑出一把伞。陈初六走到跟前,王之恩惊慌失措,退到王若钦身后。
王若钦打量了一下陈初六:“原来是你,竟然是你!”
陈初六从袖子里面拿出一样东西来:“王太保,太子念天寒地冻,命我前来问候一声太保珍重,令有一物赐予你。”
王若钦整理一下衣冠,跪下磕头,然后举起双手作接物状:“臣王若钦叩谢太子。”
陈初六把那件物品放到王若钦手上:“王太保,这也是皇上给你的,望珍重。”
“这……这是……这是当年殿试,我,我写的策论!”王若钦震惊地看着自己手上的卷子,当年稚嫩锋利的笔记,那挥斥方遒的句子,激昂慷慨,志向高远……而今日!
大雪里,王若钦失声痛哭。
陈初六走了,来见王若钦,是旨意,是太子的托付。他还要去见一个人,则是自愿的,那便是李迪了。
李迪也在雪中等待,等宫中飘出片纸,将他挽留。等了半天,都要冻住了,可还是迟迟没有出现。
“老爷,走吧,要么就进船上等待吧,别冻坏了身子。”
“再等等吧,老李,你们先走,去应天府找个旅馆住下,要是河冻住了就来不及了。”
“老爷……唉……”
笃笃笃,马蹄踏雪的声音传来。李迪猛然回头,眼神变得暗淡,不是宫里的车,只是寻常大户人家的马车。兴许,只是过路的吧。
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李迪摇了摇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