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打开了门,走出来,居高临下扫了一眼。但见一穿着青褐短衫的人站在面前,此外还有好几个壮丁,那人青褐短衫的应该就是典史了。
典史是杂役官,和之前周九的急递铺铺司差不多,但这个典史还稍微肥一点,因为管着底下十里八乡的赋税田地人丁。换句话说,派出所所长比邮递所所长还是要威风一点的。
不过,这等杂役官,在仕人面前,还是第一等的。故而陈初六一出来,那典史眼睛眯了眯,打量一下,但他身后的人,却是急着嘲笑道:“哈哈,你这李拐子,这是做什么?家里怎么还有别的男人,还是刚醒来的样子!”
“哈哈哈,这李拐子,定是窝囊到了卖妻换粮地步!”
“不过这少年郎,是如何喜欢上这等糟糠的?!”
陈初六扶着腰走出来,倒是的确像放纵之登徒子。这是,李拐子怒道:“你们这些杂碎,怎可污人家客人!遭报应哩!”
“李拐子,你还是顾一下你自己吧,哼!”典史喝到:“就算有外人在此,你这趟外差是跑定了!”
“几百里外的地方,我一双残腿,如何去得了,你们分明是要陷害我啊!”李拐子悲号道,那几人却只是冷笑,冷嘲热讽。
陈初六这时上前一步,对着那典史淡淡道:“你也是公门之人,难道容部下这样骄纵行事?”
典史方才又把注意力放到陈初六身上,问道:“你是什么人,敢这样跟我说话?”
“哦?你又是什么人,敢跟我这样说话?”陈初六回到,他也知道,对付这种人,调子一定要高。
那人冷哼道:“少装蒜,我看你年纪轻轻,你最多是个县学生罢了,在别处我不知道,在我这块地盘,轮不到你这种穷酸仕人来指指点点!”
“穷酸仕人说不上话,但朝廷律法,王德教化,总该说得上话吧?”陈初六冷笑道:“朝廷有诏在先,寡、独、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