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人从陈初六的门口路过,朝他点头示意,这时闪过一人来,竟然是当初州试第四的匡正春。这么些年来,匡正春年纪略长,有了中年人的模样,发福了不少。
陈初六朝他友好的笑了笑,匡正春点点头,坐在了陈初六的后座儿。雨一直下,发题的人,得拿着牌匾走到各个考舍。有几个教谕,在此来回巡视。整个州试的人参加考试,人数还是挺多的。
陈初六这一次落笔小心,处处要思考,写个十七八句就要检查有没有错字,润色一番,反正是不能和某作者一样了。口区,错字一大堆……通假字……
即便是如此谨慎,但陈初六还是很快就写完了文章。又费了小半个时辰,通篇修改了一遍,正要誉写正稿呢,身后传来了匡正春的声音:“初六兄,初六兄,能否借我几张纸,我这房子下着雨,纸全湿了。”
陈初六一愣,一张纸的事情,可大可小。此时他身负盛名,不可不慎重处理,要是被人看见了,当成舞弊也说不准的事情。便小声回到:“借纸可以,你先去把教谕请来。”
“这……初六兄,要是教谕来了,看到了我弄湿纸笔,会不会留下不好的影响?初六兄,你行行好吧?”
要是平时,陈初六伸手就给了,但现在嘛,陈初六摇摇头:“不行,私下传纸,若是被人看见,说不清楚的。匡兄,我也是无奈。”
明哲保身。
尽管匡正春还在身后哀求,陈初六也不再搭理了。其实,他把教谕喊来作证,也没多大事,反倒是像现在这样,陈初六更有了一层戒备心。哀求了一阵子之后,也就没再喊了。
陈初六写着自己的题目,精益求精,不仅把文章润色好,还有把每一个字写得美观大方。两年练习书法,陈初六的字大有长进,不说有大家风范吧,至少是写出了自己的韵文。基于颜体楷书,端庄浑厚,又因为他本人性格原因,有一些洒脱飘逸在里面,字如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