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下了一步棋,然后又道:“没满三年的,也该要过了岁试,但岁试不过是合格而已,当有‘得陇望蜀’之心,立志高远,为将来入贡发解做准备。”
“弟子谨记先生教诲。”几人站起来回到,又再次坐下。
叶蔺喝了口水,看向陈初六道:“你蒙师林先生脱了句话来,说你年纪轻轻中举,更当潜修学业,不可心浮气躁,误了好天资。他更怕你心高气傲,将来若是受了点小挫折,便自暴自弃,让我教你虚心。”
“弟子谨记教诲。”陈初六问道:“不知林先生近况如何。”
“他今年已经是入京师,准备参加明年的春闱了,我观他此番有把握高中。”叶蔺抚须笑道,又对曾鳌介绍陈初六:“这位便是我和你说过的陈初六,本县最年幼之举人。”
曾鳌打量了一下,陈初六只觉得被扫描机扫了一遍,曾鳌微微颔首:“虽然年幼,却有几分同龄人不多见的稳住,此子有些机缘啊。”
“曾兄,今后此子还要劳烦你多指点,他年幼中举,怕他幼木高参,折在半途了。”叶蔺嘱托了几句。
曾鳌答应下来,对那陈初六道:“初六,你听见没有。你虽然年幼得志,但也应知道天下有才之士多哉,四大书院,国子监,都是人才济济。老夫说这些,不是打击你,而是想提前告诉你天外有天,将来不可气盛。”
不待陈初六说话,那曾鳌自嘲道:“而老夫年老不得志,在科场摸爬滚打多年,承蒙吾皇之恩,才荣升进士。唉,说起来惭愧,惭愧啊……”
“曾兄不必如此,三分能耐,六分运气,一分贵人扶持。曾兄少了六分运气,比别人多了一分贵人,五分能耐啊。”叶蔺回到。
曾鳌低头,摇摇手,看着底下陈初六:“你今年几岁?”
“再过三个月,就是十三了。”
“可有表字?”
“年幼,未曾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