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瞽人就是盲人。小贩告盲人偷了他一千铜钱,盲人说他的钱都是串起来的,排列有序,字对字,背对背。看了一下,果然如此。但这朱漕司,仍旧判盲人是偷盗者。
听闻此言,知州低头思考,不解其意。周学提更是发愣了,这东西,书上可没写。以他看来,这朱漕司要么就是收了钱,故意欺负盲人。判官倒是有些头绪,拿手点了点桌面。
陈初六嘴角抽了抽,这题,好像见到过啊。好像见过这个题的时候,他还是童子呢。不对,好像一直是童子。哎呀……
“回漕司大人的话,弟子有一猜测,不知对否。”
“哦?”朱漕司笑着道:“这题对于你来说,有些难度,且说出来,不管对不对,只要有理,本官算你过了。”
“嘿嘿,弟子姑妄答之。”陈初六笑道:“朱漕司判此瞽人乃是偷盗之人,自然没错。但瞽人铜钱有记号,也是没错。弟子猜了一下,以为漕司大人定是看了瞽人的手,上面乌青乌青的。因为那瞽人,在昨天晚上才把这偷盗的铜钱按照记号说出来的。”
判官听了,微微颔首,知州更是露出恍然之色。那周学提半信半疑,瞅着朱漕司道:“朱大人,此子所言有理否?”
朱漕司愣了半晌没回答,良久,才叹息一声道:“此子,真乃不凡!”
“哈哈哈!”周学提闻言大笑:“初六啊,你答对了。朱大人为县令,自以为妙判之例,拿出来,你不过反掌便破了。”
“弟子惶恐,若非知道此瞽人乃是贼人,弟子断不能破此案。”陈初六拱手回到。
朱漕司也是摆摆手道:“你到了这个样子,已经是不错了。”
又对周学提道:“年兄,本官以为,为学当虚实皆务,通达才好。今日试此童子,方才醒悟。”
见他示弱,周学提也是不再说什么,点点头道:“行了,陈初六,你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