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红榜的卷文贴出来,一来是以示公平,二来是让学童们自己学习,见贤思齐,相互印证。此外,这卷文上有许多批改,大家也可以反思自己,见不贤而内自省也。此刻,贴着文章的墙脚下面,已经是有了很多人驻足。
大家自然是先看榜首的文章,陈初六也留在这里看,旁人的指指点点,他是不在意的。欧阳修忙着和这些人认识,曾彦儒忙着拍胸脯告诉大家我是榜首的朋友,高阳那小子已经是没看见了。
陈初六看了一眼欧阳修的诗赋论,心中佩服不已,虽然文笔还幼嫩,但胜在说理透彻,表达自然,清新近人,比陈初六那些好得多了。但到了第二名,那诗赋论就差了。
却在这时,忽然听见有人喊道:“好啊,大家快来,我找到了陈初六舞弊的证据了!”
“什么?”
“实锤!”
“重考!”
“逐出去!”
学子们气愤不已,齐齐喊道,可陈初六却不慌不乱,气沉丹田道:“你们凭什么说我舞弊,院长都说我没有舞弊,你们难道是质疑院长?”
就这一句,那嚷嚷的人就哑了声,却有一人喊道:“你莫要狡辩,大家来看,从榜首开始,帖经墨义都是有朱笔改动的痕迹,但唯独陈初六这里,一笔都没有改动!”
这一喊,众人都是挤到了陈初六的卷文下面,纷纷指责道:“好啊,铁证如山,陈初六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哼,与此人同窗而学,真是耻辱!”
“大家不要走,去请院长来主持正义!”
陈初六几人看着激动红了眼睛的学子,却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音:“是谁在喊我啊?”
众学童一并上前道:“院长,我等皆怀疑陈初六舞弊夹带,他的卷一字不差,这是为何?就算是帖经全都是对的,但这墨义为何都是对的?”
“那初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