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学童安安静静的坐在了外舍里面,有的人读书,有的人交头接耳,大家都在等待着院长将花名册看完,然后挨个点名去面试。陈初六没工夫去聊天,毕竟他是写了十几本书的男人。
欧阳修和曾彦儒在一旁看着陈初六,眼睛都说话了:造孽啊。
“唉,算了,不读了。”陈初六把书一扔,问道:“曾兄啊,那赵有钱不是说也来了县学么,怎么没见着他?”
“他?自从林先生给咱们散了学,就没有见过他。”曾彦儒摇摇头道,轻轻叹了口气。
这时,旁边有人笑道:“不知道了吧,咱们这些人,都是正儿八经考进来的,但也有人凭借家里有关系,直接进了内舍。”
“还有这等事?”曾彦儒奇怪道:“那初六你,岂不是……”
陈初六拿手一阻挡,然后摇摇头,示意不要乱说。正在此时,门口走过来一讲师,喊道:“陈初六是谁,院长让你过去!”
一听这话,大家也不读书了也不聊天了,纷纷找了起来,看这被院长第一个叫去的人是谁。曾彦儒和欧阳修拱手道:“初六兄好运!”
“他?他是谁啊?”
“不知道,但县考前十名绝无此人……”
“哼,凭什么第一个叫他去啊?”
众人议论纷纷,陈初六没有在意,跟着去了。此时,又下起了毛毛细雨,陈初六避开泥泞,小心翼翼的来到了院长的书房。门打开着,陈初六在外先行了礼,里面的人道:“无须多礼,进来吧。”
行了礼,自然是无须多礼,可要是没行礼,那就是怎么礼数都不懂。
到了里面,陈初六又行弟子礼,叶蔺点点头道:“起来吧,你叫陈初六?”
“回院长的话,学生正是。”
“你的自荐书上说,家里有人做官,现在官居何职?”
“外祖父先任步递铺铺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