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醒过来了嚎啕大哭,悲痛欲死,他家里人姗姗来迟。
陈初六摇了摇头,喊道:“族长家里那恶奴,定是见再不能为虎作伥,便卷钱逃走了。由此可见,以前族长也定是被那恶奴蒙蔽了。唔……赵大人,那恶奴欺主,又施暴百姓,还请赵大人定夺。”
赵瑞擦擦汗道:“唔,既然族长是被恶奴蒙蔽,便不再问私自加税的事情了吧。那恶奴,我也定当发布海捕文书,抓他归案。请乡亲们放心,老族长莫动了心气。”
“我的钱啊……呜呜呜……”老族长只是流泪。
“啧啧啧,初六这孩子,知进退啊……”赵瑞深深地看了一眼陈初六。村民们到底是朴实,也纷纷责骂诅咒起了那恶奴,对老族长也颇有回护。
“嗯嗯,这句话,救了老族长。那恶奴的确可恶,若非他怂恿,族长岂会这般奸吝?”
“没错,最好抓起来,把钱追回来!”
老族长没再哭了,但表情死沉沉的,随后也被抬了回去。陈守仁家里,则不受此事影响,忙了一阵子,凑齐了八大碗菜,又给赵瑞这一桌添到了十二碗,酒是村里自己出的浊酒,虽无名,胜在甜美可口。
一顿欢宴,便庆祝了陈守仁的高升。赵瑞庆贺一番,随即离开,留下了那两个仆役,一匹马。
至于秋税的事情,族长暂时是管不了了,则交给了陈老太公和村里几个老人一起管。按照常例,那身丁钱还是照收了一百二十文,谁也不知道多出来的四十文到底怎么是什么。
还有田租,自然就不用踢觚淋泄了,大家把米都交得足足的,摇一摇,使得缝隙变小即可。如此一来,大家的秋税如同是打了一个九折。
县衙里,则是另外一番景象了。将官户隐瞒导致官户这么多年白交了税,就这一项,足以撤了许多人的职。还有吃里扒外的那些人,也是查出来了许多。县令李下问,借助这不大不小的几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