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舅母惊讶一吓,嘴巴里能放一个菜碗。
屋子里的人闻言也是震惊不已,二舅看看陈初六,不由问道:“爹,你莫要说玩笑,县公看得上的东西,难道是蛋儿能做出来的?”
“不然呢?你们以为我老糊涂,不知道照顾家里人?”
“不可能!”大舅母使劲摇头道:“蛋儿才几岁?他怎么能作出驱蚊棒来,爹,是你将这秘方告诉了蛋儿?”
“他娘,爹说的是蛋儿做的就是蛋儿做的!”大舅喝到。
可大舅母此时仿佛魔怔了,愤愤不平道:“爹,这么好的秘方,你怎么就不会想想呢?要是咱们家自己用了,还不得赚开了钱去?你怎么就给了外人啊!嫁出去的女,那是泼出去的水……爹啊,你是肥水专往外田放……”
“王氏!你放肆!”周九一拍桌子怒道:“我说这趋稳棒是蛋儿做的,那就是蛋儿做的,我还要骗你?告诉你,陈初六他不仅会做驱蚊棒,还会认草药,我送他去见县公,遇见了王捕头的儿子。县公同考他们两个,蛋儿无师自通,他会背的书,比那念了一年私塾的人都强!”
王氏,也就是大舅妈闻言一怔,看一旁的陈初六:“我不信,他,他怎会背书?他……”
“再看看你,”周九继续骂道:“整天无所事事,俊儿现在屁事不懂,你这个娘是怎么当的!你今天,还敢顶撞我了?别看你给我周家生了后,就凭今天的事,我就能把你赶出门!”
王氏顿时感觉到一桶凉水从头浇到脚,喉咙干涩,说不出话来,如战败的斗鸡。王氏以前依仗自己生了孩子,越发忘了周九才是真的权威。但现在,或者将来,王氏都没有胜利的可能,赶出家门,她便一无所有。
外祖母劝了劝,各自又冷静下来,周九缓了几口气道:“算了,不和你这女子计较。”
陈初六刚才却做起来了别的打算,大舅母别的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