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回来啦,路途颠簸,一路风尘,您快些儿净净手,洗洗尘……”
说着亲自从小厮哪里拿起一块湿巾,满脸恭敬举到了孙昭的面前。
孙昭看他一眼,突然指着他笑骂道:“你这东西,贯会胡闹,莫要弄出这么些个动作,免得传出去让人笑话了我,撤了撤了,快点撤了,胡闹,真是胡闹。”
明明语气乃是训斥,然而那管事却是一脸欢喜,不知不知觉之间,竟连腰杆儿也挺直了许多。
就连旁边的孙氏掌权之人,似也对着管事微微点头以作示意。
原因谁都懂,这管事乃是属于孙昭的人。
孙昭明着像是呵斥于他,其实话语之间透露出了亲厚,这就是表态,也称为撑腰。
从这一刻开始,管事的地位在整个孙氏已然不同。
只见这管事眼睛泛采,目光忽然看向了在场的所有管事们,虽不傲然,却有傲气。
尤其专门盯向某个站位比较靠后的管事,似是极其隐秘的向对方表达了自己的腾飞。
而那个被他盯着的管事则是连忙低头,只不过眼睛深处却隐隐藏着怨愤和不服。
这一幕,孙昭恍若未见。
那个孙氏掌权人同样恍若未见。
只是下人们之间的蝇营狗苟,无论孙昭还是嫡房掌权者压根不需要放在心上。
再怎么争,终究是孙氏的下人,下人之间相争,方便主家掌握。只要对外之时一致使劲,那就是属于孙氏的良奴下人。
……
这时孙氏掌权人双手仍旧抓着孙昭,哈哈笑着就要把人往家里引,孙昭却缓缓一笑,语带深意道:“大伯莫急,小侄还有一位客人!”
“客人?”孙氏掌权人目光一凝。
孙昭仍是微笑,若有所指道:“侄儿此次离开长安,该掌密云县令权柄,另有副手县丞一职,恰巧乃是侄儿的同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