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问道：“前辈，请问这位白福真道长就是刚才壁画中的老人？”

“唔，小子，你倒是有些特异啊。”

这是从何说起？

“阴门的人心性偏狭，损人不利己。白福真夺了你的舍，会把你的魂魄一起吞了，你连轮回转世都没有可能，你居然没有破口大骂？”

自然是恼火，但他都魂飞魄散了，我还好好地活着。

我一个活人，何必跟死人计较。

“你倒是有几分气度，算是个难得的人物。”

风里的声音缓和了几分，道：“白福真没有骗你，四百年前，他的确是道门数得上的人物，修为高深，是一位炼师。”

果然。

“至于门派么？我就不说了。当年他到底有一颗正义之心，能为斩杀蛟龙抛头颅洒热血，倒是称得上一声有为，可惜啊，被困在万法柱里头几百年，日日夜夜受地火煎熬，到底是变了初心。他的门派现在不争气，我就不说了，免得子孙蒙羞。”

深有同感。

不管白福真晚年有什么改变，到底是严苛的处境造成的。

他有初心，有功劳，但是被逼的做出改变，谁都没法苛责他。

“到底是差了些，比起画中的其他人，那些人可比他骨气硬多了。”

我心里惋惜。

可惜我手头没有香烛纸钱，不然一定要好好祭奠这些道门的前辈英烈。饶是如此，我还是站起来，在每个万法柱前一礼到底。

“他们早就死了，你拜了，也没人知道了。”

风里的声音变得不耐烦了，说道：“好好一个男人这么婆妈做什么？你是不是要看蛟龙？看了就赶紧走，这地方马上就要生出变故了。”

“真的能看？”

“尽管去。”

我念了两边清心咒，慢慢跑到了大空洞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