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厂长就说:“不提,不提这事。”
倒是齐工说道:“没啥好隐瞒的,我家小时候失火,爸妈和两个哥哥都没了。也就我运气好,被一个长工拼死救了下来。”
说错了话,那就喝酒道歉。
碰杯,我趁机摸了下他的手,有些冰,沾染一点点若有若无的阴气。
很轻。
几乎察觉不到,如果是在这之前,就算我是修道人,怕是都察觉不到。
但是掌心的勾魂令微微地发烫,这就表明,齐工的确是跟阴物接触过。
不过,没有到要命的程度。
还来得及。
刘经理喝高了,就开始诉苦水,说这个姓龚的怎么怎么难应付,人又难缠。给出了几个模子,非要挑三拣四的,连个指甲大的花纹不对,都要重新开炉。
这点我倒是理解。
炉子上的是符咒,不是花纹。
符咒精妙,不能有一点点的错漏。
唐厂长脸色不好看,让他别乱说话。
刘经理好了一阵儿,喝的脸通红,又开始说姓龚的坏话。
“厂长,三老爷来了,说是有事找你。”服务员推开门,冲唐厂长招手。外头除了他,还有一个额头上打着绷带的中年人。
我眼尖,立马就把杯子举起来,遮住了自己的脸。
“抱歉,出去有点事。”
唐厂长走了出去。
那个三老爷神色匆匆,没顾着里头,拉着他走到旁边。
门一关,我心里不平静了。
居然是个熟人。
虽然打着绷带,但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天晚上,阴物袭击祖姑婆家里时,这人跟花脸是一路的,催动了好些着火的马匹,把祖姑婆的房子都烧了。
我险些死在他手里。
三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