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镇定,千万不能昏了头。
白葳是修道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我还有时间,千万不能乱了阵脚。这会儿只能相信白葳,相信她有自保的手段。
现在我能确定,这个李子园大有古怪。
老婆子突然发出尖叫,不停地拍打着。
有果子滚下来,我一踩,就碎了。
我捡起来一个,一捏,发现里头的籽儿是空的。
“我的女儿啊,女儿……”
我心里一震,就问道:“婆婆,你姑娘是死在这儿?”
“死了,都死了,衣服都没了,就这么挂在树上头,全都死了。”她眼珠子翻白,像是听不懂我的话,只是胡言乱语着。
抬头,看着这棵树。
说起来,这个李子园里的阴气这么重,这些树还能长起来,真是古怪。照理说,这片地头该是草绝树枯,没有一点生机才对。
但是跟正理完全相反,这些树不仅长得大,而且长得高。
哪里有些不对。
冥冥中,我感觉像是抓住了什么。
只要揪出来,我就能找到花脸的行踪了。
是什么?
啪。
好疼。
老婆子抓着我扭打着,叫:“是你,是你害死了我家闺女,是你,都死了,吊在树上,都是吊在树上。”
都是树上?
我一下恍然。
是啊,这些树。
这么一个邪气的地方,不适活物。树木看着顽强,但是对水土的要求一点不低。我摸一摸,心里发出冷笑,能在这种鬼地方长大长粗的树能有什么好?
越在中间,长得越好,外头能接触更多阳光的,反而长得歪了。
仿佛要逃离这个中心一样。
“呜呜,桩子打你,牛踩你,呜呜……”
老婆子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