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门口,怀里紧紧地攥着菜刀。眼皮子要是打架了,就掐自己两把,一点不敢睡着。外头天黑沉寂,我生怕有人跳出来,把我的头给割下来。
爷爷怎样了?
追到人了吗?他自个儿不会有事吧?
等啊等,到了天色蒙蒙亮,才有个人朝我家过来了。
是爷爷!
我一下蹦起来,就去拉他。
爷爷的脸色很白,我抓着他的手,就跟冰块一样。他先是在屋子外头看了下,我问道:“爷爷,你看啥呢?”
“我瞅瞅,那个狗东西有没有在我家做啥手脚?”
我的心提起来。
“咋样?”
“还好,”爷爷先是一个脚进屋,然后另外一个脚,四下里看看。没等我说话,就说冷,我赶紧给烧了灶膛,给他冲了一碗红糖水。
“爷爷,是哪个要害我?”
爷爷喝了,喘了口气,说道:“那家伙跑了,没追上。老喽,以前夜里能跑半个山头,现在不行了,要不然准能抓住那厮。”
那个家伙到底是谁?
我记得我用菜刀砍了他,一点事情都没有,难道不是人?
“是人,我肯定是个活人。”爷爷说的严肃,“你去门后看看。”
我把掉地上的门栓捡起来,上头有个刀口子,是被人给锯断了。爷爷看了看,冷笑了声,说:“菜刀能挡脏东西,门栓是挡人用的,你明白啦?”
原来是这个道理,只有人,才会从门进来。
我心里担忧,这人跑了,转头会不会杀个回马枪?有这么个人在暗地里盯着,睡觉都不安生。
这次是走了门,下次要是翻窗户,挡都挡不住。
“别怕,他用邪术害你,被我的辟邪咒给弹回去,嘿嘿,够他难受一阵子了。”
什么邪术?连菜刀都能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