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书,并非今日所做。
尤其是其中那封墨迹稍微新鲜的家书,昭鼠已经在询问昭离,他的墓地以及陪葬品是否已经准备好,俨然一副安排后事的样子。
看到这里,熊槐顿时一滞,然后长叹一声:“昭鼠将军一直未向寡人提及病情,却是想要寡人一心准备灭越之事啊,昭鼠其爱寡人乎!
寡人未能察觉此事,是寡人失职啊!”
昭离一听楚王松口,顿时喜极而泣道:“大王要准家父告老吗?”
熊槐看了期待的昭离一眼,然后摇了摇头道:“不准!”
昭离浑身一僵,急道:“大王,这是为何?”
熊槐叹道:“非是寡人铁石心肠,实在是朝中无人可用。秦国若是决定攻打汉中,必然会派出名将精兵。故而,寡人要想防住秦军,必然需要与一个名将才是。但是,此时朝中上下,根本无人可用。”
说到这,熊槐一脸无奈道:“丹淅防线,寡人连年仅古稀的叶公都请出山了,丹水淅水之间,更是没有一个朝中将军,全都依靠各地封君防守。此时,寡人哪里还有名将可以取代昭鼠将军呢!”
说完,熊槐迟疑了一下,担心昭鼠还要第三次请辞,于是便对景鲤下令道:“令尹,传寡人诏令给昭鼠将军,寡人依旧不准昭鼠将军的请辞。
另外,寡人决定三日后巡视汉水,请众将军做好迎接准备!”
话音一落,景鲤与昭离顿时全都露出惊恐之色。
景鲤立即劝道:“大王,如今各国来伐在即,此时大王理应坐镇郢都,总管全局,不可轻离郢都。”
与此同时,昭离亦惶恐的开口道:“大王,臣死罪。但是大王万金之躯,岂可在此时前往汉中。臣这就传书家父,让家父打消请辞之念,请大王坐镇郢都!”
熊槐摇了摇头,面色坚定的道:“寡人心意已定,令尹将军不必再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