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景鲤立即从床上下来,一面命人更衣,一面吩咐道:“张仪猝死这么大的事情,本君身为楚国使者,不能不前往慰问。传令,立即备好车马,本君要进城悼念张仪。”
“诺。”
不久后,景鲤的马车在张仪的府前停下。
一下马车,就见张仪之子张信穿着素服,面带哀悼之色,在大门前迎接宾客。
张信见景鲤到来,立即快步迎过来,而后悲戚的谢道:“令尹前来看望先父,在下不甚感激。”
“贤侄不必多礼。”
景鲤见张信行礼,快步走到张信之前,急忙将行礼的张信扶起,面带悲伤的道:
“昔日汝父游于郢都之时,我就与他相识,一晃二十余年,不仅今日他竟撒手人寰,实在是令人悲伤。如今在下正好来访秦国,身在咸阳,不得不来送武信君最后一程。”
张信拱手谢道:“多谢先生。”
说着,张信便亲自引导景鲤向府中走去。
走了四五步,景鲤突然开口问道:“贤侄,不知秦王可还在府中?”
张信摇了摇头:“大王不久前已经离去,为先父安排葬礼去了。”
景鲤闻言点了点头。
此时,秦宫中,从张仪府中归来的秦王荡,面色带着哀伤之色,脸上一片沉重,而透过他的眼睛,却能发现他眼神中带着一丝窃喜,二分轻松,三种情绪,十分复杂。
而秦王荡的对面,樗里疾同样神色复杂,与秦王荡喜忧参半不同的是,樗里疾心中的喜意远远超过了难过。
至于魏章甘茂二人,此刻十分沉重。
殿中的气氛很凝重,众人全都沉默不语。
良久,秦王荡打破了沉静,开口问道:“相父突然逝世,寡人心中甚是悲伤,但是,相父乃是寡人的股肱之臣,秦国的群臣之首,对秦国影响极大,不知诸卿何以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