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存在安顿一说。
需要安顿的,都是新到陈地的野人,这些人到了陈地,肯定都不想再回原来的地方了。
这将近三十万的野人,肯定是陈地周边地区的野人,得知陈地参战后可以获得国人身份并且将会免税后,就自动跑到陈地去了。
“现在令尹在何处?”熊槐问道。
斗由答道:“回大王,之前陈地周边地区的贵族封君以及官员前去陈地缉捕盗贼,被令尹呵退,而后令尹一直呆在陈地未归,现在令尹正在指挥陈地官员带领陈地庶人开垦荒地,安置庶人。”
熊槐愕然。
景鲤的行动出乎熊槐预料之外。
面对楚国的举国而战,景鲤在楚王声名和贵族利益之间,极力维护了楚国的稳定,以及楚王在楚国的威望。
如果景鲤是一个彻底的守旧派,那么这一次他不会将割地前去陈地缉捕盗贼的人全都挡住。
毕竟庶人无故离开原地,前往其他地区定居,虽然对楚国而言,这只是人口的迁移,从一个地方迁到另一个地方,对楚国而言人口并没有发生增减,依旧是那么多人口。
但对于迁出地而言,那就是人口的减少,尤其是贵族和封君,野人离去,无疑令自己的治地之民变少,相当于被削弱了。
可要是让他们将治地之民抓回去。
那么自己这个楚王的威信必然大跌,楚王与贵族封君的交锋中,无疑落入下风。
在这一场抉择中,景鲤虽然没有表现出支持变法,但是在中央和地方之间,明确表示站在中央这边。
想到这,熊槐不得不感慨,人都是复杂的,一棍打死,简单划分守旧党和改革党,实在是一件大错特错的事情。
若是现在直接进行共产主义变革,那么恐怕除了自己,其他人就全都是守旧党。
若是现在直接废除封君和贵族,那么楚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