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杯茶。
轻轻呷了一口,胡烈淡然道:“此事要如何处理。”
坐在他右手边的一位中年文士愤然道:“那朱振欺人太甚,简直岂有此理!某就不信,这东吴难道就没有王法了?”他对面的一位年纪相若的中年嗤笑一声:“王法?人家朱振就是王法!淮安这一亩三分地,那就是人家的后花园,你难道没听说么,地方知府在他面前跟一条摇头摆尾的狗
崽子一样,就算你现在打官司,信不信那些知府甚至能反咬你一口诬告朝廷命官?我们胡家也就这两年前一些,莫要因为这些事情,害了惟庸的前程!”
中年文士乃是胡烈的亲弟,胡文显。
此人精通儒家典籍,文名在应天一代甚是显著,只是为人有些迂腐,什么事都要讲一讲道理。此时闻言,瞪着对面的幺弟胡文怡,怒道:“某就不信他朱振能一手遮天?吴国公英明,定能秉公执法明察秋毫,明日一早某就启程前往应天,就算是血溅当场,也要给咱
胡家要一个公道!”胡文怡反驳道:“公道?公道个屁!当初那余通海派人送信过来,按着我的意思干脆就不搭理他,偏偏你什么是咱们胡家的人,怎么也该照拂一些……那余通海什么货色,
你心里没数儿?且不说他许诺的咱们家的好处能不能实现,就现如今他一个东吴任命的平章却被朱振一个黄口孺子挟制得毫无办法,又有什么值得我们胡家支持他?现在好了,朱振那厮
扣着我们的人和货,给我们按了一个资敌走私贩卖兵器的罪名,这可是要满门抄斩、诛灭九族的!”
胡文怡很是激动,言语之间对于这位迂腐的兄长难免多有不敬。倒也不怪他失了礼数,任谁被这么大一个罪名按到头上都禁不住心慌意乱抱怨几句。
胡文显愈发恼怒,瞪目喝叱道:“门下走狗都照拂不好,如何做世家?”
胡文怡讥讽道:“行啊,你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