豚犬蚁民,家主供你们吃食,现在正是要你们报效忠心的时候!个个傻愣着干什么?冲啊,杀啊,吧这些官兵都宰了!”这人边大叫大吼,边拳打脚踢着周遭的奴隶劳工。这其许多人或老或残,在这人通踢打下,也不反抗,只是困难的转动身躯,毫无生气的趴伏在湿冷的苇塘里,任凭拳脚
和暴雨落在身上,动不动。
那人还在叫嚣,想要驱使这些奴隶冲杀去杀死官兵。盛庸把将身边兵卒手的强弓夺过来,张弓搭箭。
弓弦被雨水浸湿,发出声沉闷的“蓬”声,雕翎箭穿透雨幕,狠狠的钉进那人的胸膛。
“啊——”
那人发出声凄厉的惨叫,扑倒在地。
放下弓箭,盛庸握了握刀柄,不知如何是好。
身边的兵卒也面面相觑。
按照计划,沿途所遇到的所有人都要被当场格杀,以免消息走漏。可是眼前这些衣衫褴褛宛若厉鬼的奴隶,却让大家不知所措了。
都是被张家祸害的平民百姓,已经被折磨得认不认鬼不鬼,难道还要在狠下杀手么?
这手下不去啊……
“千户大人,这个……杀不杀?”
兵卒拿不定主意,只得请示盛庸。
军令如山,若是不杀这些奴隶,那就是罔顾军令,杀头都有可能!可若是当真下手,有多有不忍。
盛庸摇摇头,眼前这些奴隶,看着张张浮肿惨白疤痕遍布的脸,露出的皮肤几乎都是令人欲呕的恶癣,胃部阵蠕动,差点吐了出来。
这些人定然是长年累月生活在苇塘,这里夏日潮热,蚊虫叮咬,冬日阴寒,霜冻连绵,哪里是活人能待的地方?
生活在里面的人,早已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
盛庸眼眸闪,心主意打定,吩咐道:“留下五十人,将这里衣衫整齐者。精神健旺者、身体健壮者统统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