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
他气得不轻,大声说道:“休要在此装模作样,我看你们张家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还是好好琢磨琢磨将来吧。”
一旁一直并未出声的张素卿此刻瞥了眼候林,阴仄仄说道:“侯林,若是再口出不逊,姑苏那一亩三分地能不能保住,可就不好说了。”
侯林顿时老实了几分。
张素卿的凶名,在淮安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侯林有些心虚,色厉内荏道:“此处是朐县,是盱眙县伯朱振的地盘,你们难道敢在此地作威作福不成?你们给老子等着,迟早要你好看!”
撂下一句狠话,侯林赶紧领着家仆快步走上台阶,进入到大屋之内。
张素公冲着张素卿哈哈一笑,不屑道:“这侯林就是个绣花枕头,也不知道如何撑得起侯家偌大的家业。”
张素卿哂然道:“存在便有其存在的道理。何老我等烦心?”
言罢,便同张素公一先一后,在官吏的引领之下踏上台阶,步入大屋。
此时大屋之内早已人头攒动。
作为张家的青年俊秀,张家子弟一进场,便引起了一阵喧嚣,诸多士族的人物以及一些说得上话的小家族、小商贾都起身见礼,寒暄几句。
张素公面带微笑,一一还礼,绝不因家世与身价而看低冷落任何人,至始至终客气寒暄,令人如沐春风,博得一片赞叹。
而张素卿则是四处打量,并未多言。这大屋之内轩敞明亮,足有十几丈见方的庞大空间没有一道墙壁、没有一根柱子用来承重,屋顶和墙壁都是用白灰覆面,整齐明亮。屋顶三道宽大的房梁支撑起庞大的空
间,张素卿心中揣测,不知这房梁之中是否另有玄机,否则如何能承担如此大跨度的屋顶重量而不至于坍塌呢?
屋内则整齐的横竖排列着数百个座位。
这种座位全都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