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跟朱振说过:“衣衫破了,可以缝缝补补,房子倒了,阿爷可以去修,唯独伤心了,心痛了,很难弥补。”
同理,淮安百姓的心思,朱振根本不用去走访,便能猜出一二。
他们恨透了自己。
而感恩那些摄于压力,不都屈服与他,给了百姓些许恩惠的世家。
所以他也根本没在码头多做停留。
郭桓等一众官员被扔在原地,表情复杂。
这真的是来者不善。
郭桓心中很是疑惑,朱振不是在霍山么一直,他怎么会对海州的事情一清二楚?
要知道检校是在杨宪手里,杨宪跟朱振又是生死仇敌,不应该给他情报上的支持才对。莫非朱振有自己的情报组织?
如果是这样,事情可就不好办了。从郭桓往下,海州的官员虽然都不怎么欢迎朱振,但是朱振好歹是淮安行省的最高长官,而且爵位也不是他们能望其项背的,只能忍着内心的酸楚和郁闷,追着往官衙赶
。
街头的百姓纷纷驻足观瞧,这可是近距离观察这个绝世大魔王的机会,断然不可错过。
行至路办,忽然听到不远处的茶楼窗户上传来一声娇喝。
“丧心病狂之恶徒,纳命来!”
朱振会心一惊,猛地勒住战马。
距离太远看不清楚,刚才还在听曲儿的几位爷吓得手都一哆嗦,这好好的唱着曲儿,怎么说抽宝剑就抽宝剑了呢?
距离不算近,朱振也看不太清楚,只见一红装女子,身形窈窕,手持一把出鞘的宝剑,正一脸杀意的看着自己。
朱振一脸疑惑道:“姑娘,且慢,我与你何怨何愁?”
“我乃是替淮安百姓杀你,与私怨无关。”
那女子声音清脆,说完之后,脚尖在房檐上一点,身子便蹿了出来,另外一只脚又在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