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霍山的山脚下走一走。
看着连绵的梅雨,账张灵凤手挽青丝,却已经从那个只会抡斧子的女将军变得多了许多女人味。
“我知道,最近阴雨连绵,手下的民夫多有疾患,火药的进度慢了些,夫君怕是为此事忧虑吧?不如借此大胜,夫君多调些流民来,赶工自然便快一些。”朱振眺望眼前的细雨,看着那些披着蓑衣来来往往的民夫,笑着摇头说道:“霍山刚经历大战,本来就潜藏着很多危机,再加上民夫的队伍中时常有人患病,盲目增加人手
,怕是会惹起瘟疫。”张灵凤不解到:“即便是有瘟疫又何妨?您只要一道政令下去,不知道有多少流民抢着上山。要说夫君您在淮安,比那些世家大族可要强上百倍,您这些日子下矿走访,难
道就少见了跪在地上,给您磕头感激您的百姓了吗?而且那些就算是累的患了病的民夫,哪个不是带病坚持,恪守职责,胸脯挺得高高的呢?”见张灵凤对于此等所谓的仁政也颇有自豪感,朱振忍不住将她簇拥进怀里,抚摸着他额前的秀发,笑着说道:“你们是吃过了太多苦,也没见过人间该有的样子,所以稍微
见了些阳光,就以为到得到了人间极致的幸福。算了,说这些你也不懂,虎二。”
“在。”“你跟手底下人说一些,让他们把手头的活都停一停吧,让民夫们都好好的休息休息,回去多那些驱寒的草药给大家伙喝,身体是创造世界的本钱,命都没有了,本伯还怎
么跟他们共襄大业。”
命令传达的很快,杨勋跟茹太素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失业了。
茹太素还好,他知晓这些底层的民夫到底有多艰难,让他们歇一歇,反而是好事,自然而然的很自觉的负责起改善他们生活的工作。
而一肚子坏水,自我感觉良善值偏低的杨勋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便晃晃悠悠的去了朱振的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