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的一番话,反而让朱振更加惊讶了几分。
先前见这老者气度飘逸洒脱,还以为是方外之人,亦或是熟读经书的大儒,但现在看来,自己的想法有些错误。
这个时代,敢于漂洋过海去泰西的商人不少,但是敢漂洋过海的读书人却没有几个,贵族更是少之又少。
老者竟然去过泰西之地,还在那里学过技艺,这证明眼前这位老者具有非凡的开拓精神。
不过朱振太了解这些人的品性了,但凡是有一丁点本事,就能将尾巴抬到天上去,傲气的不行。
所以朱振想要先打压一番眼前这位老者。“本伯的火器威力巨大,其实也没有什么出奇之处,所用的无非是比泰西之地更先进的生产方式,更科学的配方而已。不得不说,先生可能对科学技艺有所误解,谁说的西
方的科学技艺,就一定要比华夏强呢?”朱振觉得眼前这老者跟当下的世人正好是两种极端,当下世人是哪怕是我们被蒙元欺压,但依然觉得,我们依然是天朝上国,西方的化外之地都是些连火都未必会生的蛮
夷。而眼前这位老者的认知,倒是像极了后世崇洋媚外之人,即便是西方的月亮都比东方的要圆上一些。
别看他嘴里嘲讽西方的技艺如何浅薄,但是无非是为了展示自己的智慧而已。
而眼前这位老者也一直自信观察着眼前的朱振,心里止不住的发出叹息之意。眼前这位年纪轻轻,便已经是封疆大吏的少年,有着这个世界凡人难以理解的智慧和见识,若是当年大宋有这么一位贤才力挽狂澜,大宋何至于连君主都要在崖山投海啊
。
朱振很难理解,为何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有人对于大宋念念不忘,踏踏实实的以复国为理念做事。
朱振想了想问道:“老先生莫非是看中了我的火器之术,想跟当初在泰西那般,学习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