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船只渡河,兄弟们用剩余不多的船跟他们周旋,但是怕是撑不住多久,天黑之前若不能夺取应天军的营寨,以作立足之处,咱们今日怕是要一败涂地。”
陈陆终于再度严肃了几分,却也是依旧无奈:“也在意料之中了,所以还是那话,还是要眼前拼命拿下营寨才行。”
周围的亲兵直瞪眼,到现在他们也很是崇拜陈陆。但是崇拜也没用,陈陆能想到对方的意图,对方也能想到陈陆的意图。
而且事事都比陈陆快一步,这就更可怕了。
“那……”“你留下吧!”陈陆一时摇头,却再度传令不止。“再去人,去前面见各位千夫长,把没法立寨甚至没法准备火把的事情告诉他们……然后再替我去问问他们那些百夫长,这
仗不打能活命吗?此时为何还心存侥幸?为何不奋力死战?”除了刚刚回来这一骑,中军处仅有的些许骑兵纷纷驰走,前往各处传令,而陈陆依旧是那副严肃、疲惫中带着放松的诡异姿态,说是从容也好,说是凛然也罢,总之,是
立在这个乱七八糟的杂物高台之上不说话了。
前面的陈超远远没有陈陆嘴中所描述的那般不顾大局,实际上,早在陈陆的传令兵到达之前,其人便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加强攻势了。
全军压上、督战队上前,更重要的一点,身为一军之将的陈超居然拎着腰刀越过道路复杂的壕沟,来到前面,亲自冒着箭雨去拔除鹿角!
数名亲卫举着大盾替他遮蔽箭雨,一杆标记着‘陈’字的旗帜也孤零零的插在了一旁……这种行为俨然是在激励士气,而且颇为有效。这些流寇也被激发了血性,这陈超是陈家的直系子弟,连陈海平都要叫一声堂兄,在陈家颇有地位,所以其人既然不顾生死,那其部便再无人敢退、敢走,而鹿角的拔除
速度也在不计伤亡的努力下大大提高。终于,小半个时辰过去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