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娘看着酒至半酣的众人,悄无声息的走到端木雨荷的营房之中。
夜深了,端木雨荷并没有休息。
将士们行军,铠甲和鞋子磨损的厉害,军中的财物让朱振花去了大半,如今又没有补充,端木雨荷便唤来张灵凤一起缝缝补补。
张灵凤好歹也是张士诚的长女,享受惯了荣华富贵,哪里受得了这种苦楚,不一会儿手上便起了数个血泡。
呲牙咧嘴的将针线放在一边儿,眼泪打着转的看着手里的血泡。
这个世界大抵朱振这个家伙,舍得让自己的女人受这般辛苦吧。
可是当透过营帐缝隙,看见营帐外正在饮酒的那个男人的英姿勃发,心中的万千痛苦,便消失不见了。
一声轻柔的妹妹,唤来张灵凤的微笑和倾心教导,并帮着他将手上的血泊挑破。
其实针线活,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张灵凤之前舞枪弄棒,手上的力气足够了。
学的非常快。
她感觉自己越发的有女人味了。
嘴角不由的露出了一丝幸福的微笑。
跟自己喜欢的男人在一起,哪怕是长住深山,也没有什么。
至于受点苦,她也不觉得委屈了。
世人不都是糟糠之妻不下堂吗?
自己跟着他受那么多委屈,给士兵做针线活,住这虫蚊遍野的荒山,到时候他发达了,他如何舍得让自己受一丁点的委屈。宛娘有些诧异的看着两个主母两眼,走到端木雨荷面前,轻声说道:“小姐,那两个人乃是终南山门人,武功皆甚于我。今日我以绝技探查,侥幸占了几分便宜。若是公子
得到他们的帮助,在此地必然如虎添翼,想要有一番作为,自然也简单了不少。”
端木雨荷道:“这深山修者,寄情山水,性格怪异,想让说服他们帮衬官人,怕不是那